【星湧大地】阿爾維斯隨想-熱鬧的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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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小孩子有什麼優點,其中之一肯定就是大半不好的事情,睡過一覺就雨過天晴了。

尤其是一早醒來後看到滿桌子的禮物,那就更不用說了。

 

好不容易讓孩子們安靜下來坐到餐桌前用早餐,可沒隔多久,熟悉的爭吵聲再度響起。

「什麼?昨天阿爾維斯不是給你們講故事了,今天該輪到我們了吧。」

「明明就是要跟我們去樹林!牧師說了,阿爾維斯哥哥一起的話我們可以進去。」

「我也要去。」

「你不行,樹林危險。」

「可是……」

「沒有可是。而且今天不是輪到你餵動物了嗎?」

 

「好了。好好吃飯,今天要做的很多呢。」眼看著孩子們只顧吵架,白翠拍拍手。

可惜這回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見狀,他無奈的朗聲道:「要不我們讓阿爾維斯哥哥說一下他今天的打算?」

頓時,兩張長木桌十幾雙眼睛整齊的掃向阿爾維斯的方向。

 

眨眨眼,阿爾維斯把麵包放下。

看著孩子們期待的眼神,思索半晌,緩緩道:「那個……早上去採集野菜,下午打獵,回來後我打算去看一下農田和動物。之後,應該差不多準備晚飯了吧?」

雖然要在一天裡進行那麼多活動,肯定都只能匆匆帶過,但考慮到最重要的是體驗,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在阿爾維斯說完他的計劃後,飯廳依舊一陣靜默。

然而不待阿爾維斯反應,他們就一致的快速把早餐掃光,後分工把餐具都清洗乾淨。

過於迅速,導致當好幾名要跟著去採集野菜的孩子精神奕奕的站在阿爾維斯面前時,他還剩三分一的餐點沒有解決。

一旁,白翠又好氣又好笑的,苦笑著建議:「來,要去樹林的做好準備。籃子、手套,都要記得帶上。」

 

等阿爾維斯終於吃完早餐,那幾名孩子早已背著籃子站在門口候著。

「那……我們出門了。」阿爾維斯回身朝白翠交代。

「嗯,注意點別太深入了。」白翠笑著回應,又低頭看向幾個孩子:「記得要聽阿爾維斯哥哥的話,不要亂跑啊。」

「「知道。」」

 

身旁跟著四名八歲左右的孩子,阿爾維斯選擇了一條比較平坦的路線進入樹林。

阿爾維斯一邊走,一邊跟孩子們簡單的解說如何分辨常見藥草野菜,以及其採集方法。

似曾相識的內容,讓阿爾維斯不由得回想起風城藥劑師公會的男孩。

 

「……哥哥、阿爾維斯哥哥?」

衣袖被拉扯著,阿爾維斯這才意識到自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看著孩子們擔憂的眼神,阿爾維斯淡淡的笑著搖頭,把手上的野菜放進竹籃裡面:「我只是,想到了之前遇到的男孩。」

說著,阿爾維斯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選定了一個方向走去。

 

其身後,孩子們交換著眼神,相互推撞著跟了上去。

最終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孩子白了其他人一眼,上前拉了拉阿爾維斯的衣袖:「阿爾維斯哥哥,那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子?哪裡見到的?」

阿爾維斯有些詫異的看向女孩,下一刻便了然的摸了摸對方的頭。誰說孩子們什麼都不懂呢,他們總是比大人更能敏銳的察覺到別人的情緒。

順著孩子們的意願,阿爾維斯向幾人講述了自己與湯米的相處時發生的事情。很自然的,忽略了其中一些細節。

 

等每個孩子背後的竹籃子都已經半滿,阿爾維斯便帶著人回到教堂。

此時,簡單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吃過午飯,阿爾維斯便領著另一批孩子又走進的樹林。

「阿爾維斯,聽說你之前去帝國了,有遇到什麼好玩刺激的嗎?」才剛踏入樹林,幾名孩子便圍了上來。

眼看著孩子們趁著午飯短暫的時間已經交流完畢,阿爾維斯也沒有隱瞞,向他們述說了帝國貝麗火山、風城某森林還有其他特別的景色風貌。

 

孩子們聽的興起,紛紛說以後也要去帝國,不過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身負打獵的重任。

在阿爾維斯的教導下,孩子們在幾個位置設置了簡單的陷阱。又考慮得孩子的臂力還不足夠,便讓他們用彈弓做替代。

幾番練習後,有一名孩子成功用小石子射落樹上的一隻小鳥,成功的鼓舞了其他人。

阿爾維斯也在這段時間用短弓獵到數隻小鳥和兔子。

 

回到教堂,阿爾維斯不忘再一次提醒孩子們彈弓作為武器的危險性,才讓他們把成果帶到廚房,自己則來到後方的農田和動物小屋。

與較為年幼的孩子們一同挑選蔬菜作為晚上的食材,阿爾維斯又跟他們一起把從奧賽德帶來的蔬菜種子種下,並跟他們解說種植要注意的事項。

接著,阿爾維斯走去檢查昨天那隻受傷小兔子的情況。

 

「阿爾維斯哥哥,牧師讓你幫忙,在屋裡。」忽然,一名孩子跑來,比著住房大聲的傳話。

聞言,阿爾維斯把懷裡的兔子放下,往屋子走去。

 

「啊啊,你來了。能麻煩你幫忙挪一下桌子嗎?」見阿爾維斯進來,白翠在靠右側的長木桌一端招手道。

看了看在廚房忙碌著的孩子,又偏頭看了看被搬到一旁的椅子,阿爾維斯隨即明白了對方是想要將兩張長桌合併。

 

合力搬完長桌,白翠和阿爾維斯一同走到廚房處理晚餐的事宜。

在孩子們的幫忙下,他們先把新鮮的蔬菜和今天收穫的獵物處理乾淨,一部分拿去煎煮,一部分做成燉菜。

再用雞蛋和麵粉等做成烤餅和小蛋糕,最後再用蔬菜、起司還有水果弄沙拉。

在這過程,阿爾維斯發現白翠巧妙的運用紅磷草和蜜碎草等常見的藥草作為調味,同時也使得食物有增強孩子們抵抗力的效用。

就這樣,簡單卻是要比平日要豐盛許多的晚餐就弄好了。

 

全員圍坐在長木桌旁,由白翠帶領著說完禱文,再說了新年的祝福。

整齊劃一的「「我開動了!」」響起,下一刻,靠近肉盤的孩子碟上便堆了好些肉塊,頓時一片哀嚎。

不過,這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那些搶到肉的孩子便幫忙著其他人分裝食物。

從他們的態度看來,剛才的爭奪戰明顯只是小打小鬧,充分展現了白翠教導有方。

 

並沒有加入搶奪行列,阿爾維斯夾了點沙拉,緩慢的開始進食。

「阿爾維斯哥哥,這個給你。晚上、晚上可以給莉莉讀圖書嗎?」突然,一聲脆脆的聲音響起,一塊燉肉就放到阿爾維斯的碟子上。

轉頭看了看小莉,阿爾維斯幫她又弄來兩小塊燉肉,點頭答應。

 

耗費了整天的時間準備,結果滿桌的食物沒一會就被掃光了。

分工著把廚房和飯廳恢復原狀後,孩子們總算找到時間拉著阿爾維斯一起玩早上到手的玩具。

多得奧賽德那攤販熱情的介紹,阿爾維斯才能順利跟孩子們介紹玩法。

雖然到後來,創意十足的孩子們已經發明了各種不同的玩法就是了。

 

注意到安靜的抱住圖書坐在一旁的小莉已經在打瞌睡,阿爾維斯於是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很晚了。」

雖然不太情願,但注意到阿爾維斯的視線,孩子們也都乖乖點頭。

阿爾維斯走到小莉那邊,小聲喊道:「抱歉,小莉,讓你久等了。」

聽到聲音,本已經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連連搖頭,但下一刻眼睛就又快要合上了。

 

牽著小莉的手,阿爾維斯來到了孩子們的臥室。

雖說是臥室,但畢竟孩子們太多,加上空間有限,所以其實大家都是睡在地上的。

本來的話孩子們還要鋪好被褥才能睡的,但今天白翠已經先一步把房間準備好。

 

讓小莉靠著自己,阿爾維斯等其他孩子們也都進來後,才緩緩的給他們講故事。

一開始,小莉還努力的撐大眼睛。

不過故事還說不到三分之一,她便枕著阿爾維斯的雙腿睡著了。

沒有因此停下,阿爾維斯依舊把故事說完才合上故事書,此時基本全部孩子都已經熟睡。

 

阿爾維斯本打算離開跟白翠道一聲晚安,怎料卻被小莉緊緊的握住衣服的下擺。

不想驚動小莉,阿爾維斯只好留在原地。正好來查看的白翠見此,有些無奈的笑著搖頭,就要上來把小莉拉開。

見狀,阿爾維斯連忙表示不礙事。

跟白翠道了聲晚安後,阿爾維斯挪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也閉上眼睛了。

 

隔天早上,孩子們還在沉睡,白翠牧師悄然開門。

向來淺眠的阿爾維斯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似乎還不到孩子們醒來的時間?

 

「……外面有人找你。」白翠猶豫片刻,小聲說明了來意。

阿爾維斯一時半會無法理解對方的話,可是下一刻眼神便沉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小莉放下,輕手輕腳的避開一眾睡姿華麗的孩子,往房門走去。

 

有可能知道自己在這的人並不多,基本也就尼諾、伊諾克還有昆三人。

可是先不說這些人目前都不應該在這裡出現,就算出現了,也不會特地打擾應該還在睡的他。

更何況,他們都曾經跟他一起來拜訪,所以白翠不該採取那遲疑的態度。

如此一來,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為什麼會是現在呢……?

 

回頭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孩子們,阿爾維斯淡淡的向白翠說:「替我,向孩子們說聲抱歉。」

本以為,還能再待幾天的。他都已經跟孩子們說好接下來要一起做些什麼了。

面對阿爾維斯的道歉,白翠搖搖頭表示沒有必要。

眼看著白翠要跟自己一起出去,阿爾維斯腳步一頓,道:「就送到這吧。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看向阿爾維斯,白翠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僅了然的答應了阿爾維斯的請求,又一聲道謝後,轉身返回孩子們的臥房。

 

深呼吸了一口,阿爾維斯這才再度邁步。

推開大門,外面站著四名表情木然的斯特林家護衛,看在他們全都下馬的份上,應該算是最起碼的尊重了吧。

見得阿爾維斯出來,為首一人彎腰低頭,恭敬有禮的說:「三少爺,當家令我們接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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